她為自己起了個名字:「少女F」。
在沒有存在感的工作場合裡,她隨時打開噗浪、臉書,點開並瀏覽頁面上的訊息。游標在發送新訊息的方框中閃動著,她卻沒有任何話想說。
重複刷新幾次頁面,發現已不再立刻有新訊息後,全世界都安靜了。她喝著自己沖泡的即溶咖啡,又按了幾次F5。
沒有新訊息了。
抬頭看了時鐘,六點整。大部分的同事已經下班離開,於是她也起身由寂靜的辦公室投身大眾運輸工具擁擠人潮中。
在過長的電扶梯上,向下緩慢移動,逐漸被人們吞噬的感覺席捲而來。她有些反胃,幻想到了電扶梯的盡頭自己也變成其中的一員,跟隨其他人一同轉過頭來看著手扶梯上的女孩。
那時,她就是少女F。
少女F看著女孩走入捷運車廂,走進車站月台。火車進站時,她就站在最後一節車廂裡,與準備上車的女孩擦身而過。
女孩站在門邊,少女F坐在博愛座上緊閉雙眼。經過了三站之後,女孩準備下車,少女F睜開眼看向門外,卻像是看著女孩。
女孩在離家一百公尺遠的便利商店遇見拿著兩瓶飲料的少女F,她排在她後面結帳。
回到家,女孩與母親說了幾句閒話,喝了一大杯水。打開房門,少女F坐在她的床上。於是她問少女F:「樂趣在於?」
少女F微笑。女孩拿出手機,沒有未接電話,也沒有未讀簡訊。
少女F微笑著說:「你不存在。」
女孩重複對方的話:「你不存在。」
女孩覺得自己變得很輕盈,甚至也變得透明了許多。她發現自己身上的顏色正在脫落,少女F微笑著說:「我不存在。」
女孩已經脫落右半身的顏色,她重複著對方的話:「我不存在。」
少女F站了起來,女孩坐在床上,逐漸褪去剩餘的顏色。
女孩微笑。
少女F微笑。
門板被敲了兩下,父親打開房門,喚她準備吃晚餐。
她應了聲,走出房間,隨手關上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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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著寫一些東西,完全沒有架構,最初的型態也不是如此。
嗯…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總之,慢慢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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